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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August 21, 2010

君心我心

Hnqtc-2,


呵呵,可能确实如你所说,一般挚友,或者说可以分享很深秘密的好友,往往都是长期接触了解之后才自然而然发展到这种程度的。我自己以前也试着和人这样接触过,但没有一些可以时常见面的条件(同学、住得近、共同爱好等等)的话,往往联系就会淡泊掉,朋友关系也很难进一步维持,后来彼此只能沦为手机电话簿或者邮箱联系人列表里面一个没有什么意义的项目而已。

每当想起这些过往,结交好友就似乎成了件很不容易的事——又要谈得来,又要时间马拉松,关键还是要碰到合适的人。今年夏天我们俩之所以会走得这么快,从普通的新同学到可以分享秘密的好朋友,现在想来,也许和我们在异地漂泊的某种孤独感有关吧。也许我们自己没有意识到,但内心深处都藏有着向谁倾诉的愿望,可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去说。于是这么久以来,一直深藏心中,虽然平时不会留意,一个人的时候有时难免会想起,心里有着一些积压的重量。这时候,朋友就是传说中的“快乐变两倍,忧愁少一半”,无巧不巧的是你在我还在清华的时候联系了我,于是两个有心事的人一拍即合(不晓得是不是中性词……误用的话莫怪哈),……,大概是这样的吧。

我当然很想做你能随意说话、没有拘束和客套的好友了。就像那夜长谈时候跟你说的,我以前在面对女生的时候有过浓厚的阴影记忆,虽说过去已经很久了,但内心深处还是有种迷茫感,很多时候不知道什么情景、什么程度、说什么做什么。小学中学漂泊两地,感觉女生这个群体一直离我很远;大学虽然有意识地令自己性格更开朗达观化,但也一直没有遇到什么能倾心相交的人。有时候想想,对我这种情况,也许上个一般的大学、和一般的普通同学能渐渐打成一片,会改掉我性格中不太能入世的缺陷吧。

我们两人都是没有真正体味过爱情滋味的人吧?(单向的不能算哦~)所以一般朋友还是密友,还是更进一步,究竟走到哪里,都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有些时候其实还是旁观者清了。不过我觉得顺其自然是挺好的选择,虽然这个“自然”我也没啥谱…… 相逢的际遇本身就很难得,人往往不想因为一点儿不当的言辞举动,就把好好的朋友关系给葬送掉。但这样束手束脚,两个人做事说话都顾虑太多,那感觉其实对我而言并不太好……(也许这也是我没啥女人缘的原因吧,呵呵)。两个人是好朋友,既然已经分享过深藏的心思,那么相互分享快乐或者排解忧愁,还何必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他呢?我是渴望有深切而真挚的友情的,之前我的圈子一直很狭窄,我发现一个人独自欢乐抑或独饮愁绪,过得并不舒畅。挚友是生命中的阳光,温暖心底的每一个角落,诚哉斯言。

不知不觉写了很多,呵呵,我不知道七月那两次相会有没有什么会让你误解的言辞举止,不过可以向你保证,你看到的就是最真实的我,没有经过掩饰和包装。我身体一直是比较弱的,我也期望能有些改变,可惜并非一朝一时能办到的,不过我要努力试试看……实话说这里面惰性和自卑情结还挺纠结的,我以前都是自我调适,不晓得以后能不能从你这里得到一些快乐或是自信的种子呢~

PS. 我的qq签名已经很久没换了,不过我对“执象而求”这句是有所感触,所以让它留在了那里。我们拼命要追求、非得到不可的东西,往往反而得不到,或者说得到了却发现已经变了味,又或者我们已经失去更多珍贵的东西。比如说财富、名誉、地位、女人。本心上讲,没有哪个男的内心不期望能有众多佳人环绕,但现实的锤子和伦理法律的绳子让绝大多数人早早熄了这份念想。有的人就曲线救国,以钱财笼络美人,…… 这种生活就像顿顿吃重口味的菜,老来却也许蓦然发现,清淡口味的才是自己想要的…… 好像有点语无伦次了。我的智商走得早,作为代价,情商就走得晚。明明是人不风流枉少年的青春年头,却早早就有了静水流深的淡泊意境;没有品尝过情的魔力,却已经对几十年朝朝暮暮相濡以沫的琐细感动十分之向往。可以说我还是个理想主义者,呵呵,所以内心还在漂泊,如不系之舟一般。

PS2. 蓝色大门啊,没看过,不过既然你推荐的,而且群众评价也很高,我瞻仰一下,没准给你上交一份观后感,到时候别嫌我感情泛滥就好哈~

好了,就先写到这里吧。

祝 心想事成

谢亦萧

2010.8.21 午前 于 江南轩

Justyre

Aug 21st at Pavilion of Southwaters

Saturday, June 26, 2010

清何以华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
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

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
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

离别后
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
永不老去
——席慕容《乡愁》
   
这首诗用来形容今日之我对于在此生活了四年之久的母校的这份心情,竟是如此的恰切,以致它最初跃入我的脑海之时,令我周身着实大大地激灵了一下。母校,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人在庐山里,不见真面目;待得人离去,山隐烟岚中。

四年里,具体学到了些什么其实不少都淡忘了:为了心中的那份好奇心和求知欲,辗转于数、理、化、生、计、电、机、文、史多个专业的课程,学分绩之类的早就抛诸身外,我学故我在,像极了样样懂样样不通的万金油。看起来是终日忙于学业,其实说白了,就是在自己狂热的妄想世界里涂鸦罢了。

万金油到了大四,也要给自己想点出路。在清华这等高等学府,天朝翘楚,“推研出国、非此即彼”呼声这般强烈、以至于有些理科院系的人都不知道本科结束还能有什么选择。我在九月份跟一个7字班的同学说我打算考研的时候,他还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说难道你不出国吗?难道你没能推上研吗?外推也没戏?言下之意,我是沦落到不得不考研的地步的。其实这么说也没大错,我选别的道路即使挤上末班车或许也是悲剧的开始呢。

那些现在看来风平浪静的选项究竟将来会把我带往何处?可是,2009年6月,大三期末考完后,因为苦苦忙活了一学期,总算闲下来了,我就自然而然开始考虑一些平时没工夫或者懒得考虑的,在我原本看来“细枝末节”的事情。这一考虑不打紧,我把之前的三年和之后的人生,用大四的一年给做了个大转弯。具体讲,想的两件事:出国,还是推研?没错,和大多数清华理科的本科生一样,我颇有些理所当然地以为,除了这两条路,其他都有辱清华出身的范儿,都是等而下之的选项,哪能有这两个上得台面。

出国?当然不是一件容易事,但作为一个清华的本科生,想要到美国去,应该还是不难的,只要全力以赴地做整个流程。之前我也赶着把GRE和TOEFL给考了,想着晚考不如早考。我出去,走哪条路?生物?做了两个学期,结构生物学是仅有的一点兴趣也生生给磨没了:一个虽说学得不咋样、好歹算学过数理的人,面对几乎万事靠经验而不是靠规律的生物民工式的纯体力劳动,哪里还能有激情。那么走数理,或者沾边的生物物理、应用类、生医?听起来很不错,但我知道自己肚子里没货,脑子也不是那么好使(至少理科研究想做出来的话不够格),那为啥自己跑到务实的老美那里去找气受,去瞻仰那一堆堆牛人的神勇,终日叹息自己智商和存货的不足?这一行,或者说哪一行都是吧,只有勤奋和兴趣,离能做好还差很远。爱迪生那句名言也说么,天才如果没有那百分之一的灵感,就啥也不是。或许足够勤奋可以让我在这一行有饭吃,但做出些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没指望。既然这样,为啥不干脆把“找饭吃”(工作)和“做自己喜欢做而且做得来”(事业)给彻底分开来实现呢?这是后话了,暂且按下不表。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考虑到我家也负担不起自费,要有全奖或者半奖之类的话……为了自己不给自己下一个在异国他乡呆上几年十几年徒耗青春不知所终的套,我否决了这条路。

推研?很好,推什么方向?这个纠结和上面出国的差不多。生物相关,数理相关,抑或交叉。反正文史、经管之类的必然没戏,即使有兴趣,本科修的课和学的东西也都远远不够;换句话,搞这种远期转系,得“蓄谋已久”才行。那么,我否决的理由也和上面相似,还加上一条:在天朝搞学术,咳咳,就不说了。为名为利啥的,有更好的途径,何必呢。复杂的关系厚黑学,科学脏了臭了,搞出点东西不是拼拼凑凑就是洋垃圾洋古董级别的,还颇能沾沾自喜四处炫耀一番。局部情况,但老鼠屎能整坏一锅汤,就整得我发不下狠心捏鼻子喝下去。况且我自认朽木难雕,那么为啥要白白浪费国家宝贵的科研基金?光那么多肥肥胖胖戴着光环比老板还老板比大爷还大爷的贪吃蛇还嫌不够,又要加我来分一杯羹,徒增纳税人的负担,情何以堪。赶紧着趁还没冷血或者同化时候,甭趟这水的便是。

得,回头一看自己把两个选项都给棒杀了,脚下没路了。说是棒杀,其实也不尽然,推研去数学去物理,人家指不定要不要我呢,统共上了多少鸡毛丁点儿的专业课,没事只会瞎咋呼,扯虎皮张大旗,要我才怪。要是松一松自己的否决标准呢,倒也有一线生机也未可知,不过落子无悔,那两条看来光辉灿烂的金光大道,我总觉得走上去今后有一段青春会白白流走,也不会对我想要的未来有什么正面的作用。

那么,上独木桥吧。直接就业更加不靠谱,难不成去当推销员,或者跑销售啥的?没有贬低这种职业的意思,但自己恐怕真不是干这些个的料。再者说,干这些个也未免白上了四年这名校了。这样一来,就剩考研。

大四上学期和下学期的一半,基本就在这上面了。这也是我大学四年,头一回为自己,踏踏实实为了一个愿景,卧薪尝胆四五个月,干了这么一件事。算是创造了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零起点跨专业考研成功的奇迹。之前因为迷恋社长,在手语社干过一个学期的通讯员,在水木手语版干过一年的版主;因为迷恋前会长,在红楼梦协会泡了一个学期;因为迷恋下中关时候玩命般的刺激,在黄庄干过一个学期的家教。这么些事,今天回想起来,都是在激情的引导下做的,算是我大学生活的随意之笔。至于干了两年半还是三年的宣传工作,先后辗转物理系宣传中心、学生会、清华紫荆唐氏支队,那都是因为我没啥兴趣干别的,于是这采稿写稿的活计就往我身上来了——不是我选择了宣传,而是宣传选择了我。嗯,是这样的。

考研是我为自己的未来,有意识地做的第一件实在的事。选择金融,因为缺钱。投身这行业,先要交足学费,才会给你指出通往金钱的可能道路,还不一定到得了。既然这样为啥选它?作为一个不大可能十年内有创业打算的普通人,注定的被剥削者的命运,那么我就想让自己工作的性价比高一些,或者至少是被剥削后所得还是远远胜过我的其他选择的。

我为什么说缺钱?怎样算不差钱?不是指挥霍无度,金山银山,二奶三奶。有这些需求的人,怎么着都差钱,无底洞来着,整一行尸走肉,或者衣冠禽兽,道貌岸然,败絮其中。我自己想的不差钱,是自己可以自由选择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被物质所束缚。换言之,在物质上解放自己,让自己的心灵和精神可以自由游弋。比如住在一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地方,读想读的书,见想见的人,听想听的音乐,学想学的科学、文化、历史,看想看的电影,清心寡欲,归隐乡野,道法自然,知足常乐。更长远看,孩子们将成长在一个没有毒奶粉毒饺子假疫苗和河蟹大神林立的地方,可能的话,一方清净的乐土。这些,都需要银子和人脉;所以我差钱,差人脉,差得都很紧。实现这些,对于本就不善言谈的我,如果选择继续科研这条陡峭山峰上孤独攀登的道路,多半会事与愿违。本心来说,我是没有兴趣与一个把事业看得比家庭重许多的人共结连理的,因为按照我的想法,家是我们的起点,也是我们的归宿,舍本逐末,如果超过了维持物质运转和精神追求的基础,就是没有必要的事。如果有人跑来跟你保证,从今天起你的全家每天衣食无忧(管他怎么做到的),你会选择干什么?仍然“我会做好呢分工”?听听自己内心深处的呼唤吧,可能它沉睡已久,宝玉蒙尘,不要紧,相信它会慢慢醒来。那些愿望,不论在现实中你能找到多少拒绝的理由,正是你最真实的本心。

直面自我,确实是件说着容易做着难的事。古语有云,水至清则无鱼,其实水至清也不能生花。可是摸着本心问自己,是否愿意因此而浑浊了这水?还是走一条物质和精神分开、工作与事业分开的自由之路,水清水浊,都和自己本心之所向没有了关联?

清,何以华?







谢亦萧

2010.6.25 夜 于 绛逸阁

Justyre

Jun 25th, 2010 at Cab of Justyre

Friday, June 25, 2010

不系之舟(断章)

最近看了两部日剧,有些找回了一年多前连续两个多月狂看幻想小说的那种悸动。说是幻想,其实也多是意淫,不过不是荒诞不经的神鬼魔幻,而是现实生活的戏剧化集中表现罢了。之前也有看到过这样的说法,大意是“幸福的人不爱看连续剧”,大概是因为他们的生活已经给了他们自己的满足,不必再去跟着电视里面的人物去幻想抑或感动一番了吧。我呢?最近相对清闲,于是有些胡思乱想起来,但和以前类似的经历相比,多了一种想要尽力付诸实践的冲动。前些日子,在见到身边一些平淡但毫不枯燥的幸福时,这种冲动变得愈发强烈。



有人说,人这一辈子,其实都是一个人在黑暗中孤独地行走。偶尔会牵住一个人的手,但没人知道这一程能牵手走多远。可是如果试着往好的方面看一看,能够牵住一个人的手,走得长走得久,即使人的本性有孤独的一面、甚至不能被任何亲近的人触碰,只要我们有过心意相通的一段共舞,那还有什么值得叹息的呢。反过来说,如果被这种“谁都不会向我敞开全部”的想法所拘束,迟迟不愿踏出接触的第一步,伸出友好的一只手,那么终老寂寞,岂不可惜。



多数人都把自己能健康地活着当成一种自然的存在,不需要终日为此担忧;当代社会大众文化的引导,也是以两性吸引力的方面为主;相比之下,自我的养生和调适更像是一种奢侈,对金钱或是时间的挥霍权利。如果,幸运又不幸地,知道自己虽然年轻或者正当盛年,却时日无多,或者任何时候都有暴亡的可能,我们会怎么做?接受可能一直到生命终点都得留在医院的治疗,还是燃尽最后一段时光,放开手脚,抛却平日会有的种种顾忌,果断地做些什么,不给自己的人生留下后悔?



曾经的我考虑过这个问题,虽然时日无多只是一个假设。不同的时候,不同的心情下,答案自然不大一样;然而,直面自己的本心,抛弃各种世俗的步骤和既成的模式,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样的决意并不曾改变过。对现在的我而言,应该是尽一切可能地走近她们,了解她们,最佳的时候选择最心合的她,来书写剩下的日子。



这是件说来容易做来难的事情。如果我被宣判只有三四天可活,而且侥幸能够自由行动的话,我一定毫不犹豫跑去找阳蓝,把尚在朦胧之中的情愫一股脑儿地说给她听,然后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有遗憾。但如果有三四个月可活,我就要考虑策略;三四年可活的话,要顾忌的事情就更多。这么看来,有很多人我会错过,竟是因为以为时日尚多,不知不觉被人捷足先登、准确讲是后来居上了。可是,揠苗助长、操之过急也常常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于是,自然就纠结于这两种选择之间。



想拉近和你的距离,该怎么走?





有时,看到近在身边、似乎俯拾皆是的美,自己却总是在发现而不能接近或者触及,无力感就会如一阵潮水般,急速涌来又退去。告诉自己要淡定从容,要相信缘分自然,可又担心不去做些什么,就永远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美丽。像《求婚大作战》里的长泽雅美那样的风景,如果真像那小子一样一再在想还有的是时间、不必急于表白,最后大概只能在不能改变过去的现实世界中悔之莫及吧。



泛若不系之舟……即使有这样的心愿,也无法阻挡人性深处对于摆脱孤独宿命的渴望。然而单相思这个魔鬼,紧紧地追着我,断断续续算来也有十年。一个似乎从来都只能陷于单相思之中的寂寞男,本就不善此事、偏偏表达心意的时间地点方式似乎从来就没有对过的悲剧男,受到多次打击和冷嘲热讽却无处倾诉无人能解的孤独男。有时,一个人在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甚至会溅起仇恨的火星,有一种毁灭什么的冲动。是他理解的感情太廉价,还是他的多愁善感不应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等待的猎猎北风无情吞噬着希望的篝火,日渐磨灭着最后的期待。



现在来说,逃出这一片令我的境况雪上加霜的不毛之地,应该是个正确的选择。当然未来在一塔湖图之中会不会有惊喜的相遇无从得知,但至少走到一片更广阔的天地,不再以学以业为心之所属,这样的可能性会大些么。如果说Y只是路过而L只是传说,同样地遥不可及平行到底,那么LS和G会怎样呢,我也只能说听天由命。做到自己能做的已经不易,就像久居囚笼的犯人突然被放出到世间,也总有失去方向感而迷茫的刹那。在这些当中,Y我并无概念不过应当热情,L冷静智慧,LS坚定而习性相似,G虽相交未深但姐感温存。观山则意溢于山,过去的我就是这样旁观着这样的美景一幕幕地飘过落成回忆,现在还要重复那样的悲剧,那可真是无药可救了。



所以,要破城,纵使鲜血淋漓,伤痕累累,也要破城。战略之类,要怎么走,还是个问题了。

谢亦萧

2010.6.24 夜 于 绛逸阁

Justyre

Jun 24th, 2010 at Cab of Justyre

Wednesday, June 16, 2010

要怎么走

Kenomica,

这是一封与眼下具体情况没啥关系的信,不必急于看或回,到有空有心时候再看再回不迟。只是希望听到你对这的真实想法……

为了让某女生对某男生的关系定位,由一个一般的同学或幼时玩伴,增进到一个重要的朋友,此男应该怎么做呢?(此女目前单身,尚无实质性的婚恋史,对待感情是认真重视的,异性的朋友可能不少,但交心的并不多。)不见得有进一步谈婚论嫁的意思,而仅仅是此男对此女有一种更详细、更深入了解的愿望,只是想走近她的那个圈子甚而有幸成为一个知己……对于未来究竟如何发展,随其自然而已。

或者说,如果此男和此女(特别是此女)平时都忙于种种事情,于是此男只有有限的时间采取行动,那么你看来,应当如何做呢?此女大概不是那种容易被花言巧语所迷惑的类型,而且既然志不在爱情,那似乎也不应该要费很多心机、去营造一个个场景、一个个套,让她去钻吧。(虽然即使对爱情也不想用这种方式,现实似乎无情地告诉所有人,所谓“追”的过程就是一个下套的过程,当然多数不恶意,但仍然是用了手段的……)

当然,这种知己关系不是那种讨论、辩论种种学术话题或者哲学命题的类型,而是融合了双方由共性带来的心意相通、和由不同带来的交相互补。

此男以前年龄尚小的时候,曾经模糊了这种红颜知己和人生伴侣的差别,因为我朝教育众所周知的原因,招致了不小的杯具,以致后来一蹶不振。遇见有心相交的“此女”们,都是战战兢兢,常常因害怕多迈一步而蛋打鸡飞、朋友也没得做。现今,又是这样一个此女在眼前,此男有心走近,却又担心一着不慎满盘输。虽说年轻时候凡事都是搏一搏的好,但这种此女,可遇而不可求,如果因为做法欠妥而搞砸一切,可能今后都一直会深感惋惜的吧,更何况本有可能走得更近的呢。

后悔自然不足取,但如果方式有问题,无论怎样努力都会失败而后悔。年轻的年头这么有限,除了学点将来糊口的技艺之外,此男也不希望自己的精神陷入空虚的孤独。以现在此男的情况讲,深交此女也许确实高攀了;但如能为此男指一条路,让他有个努力完善的方向,即使仍然抱憾、不能实现心愿,将来也会走得更加稳当一点、自信一点、靠谱一点吧。

求指点。


祝 好

谢亦萧

2010.6.15 夜 于 绛逸阁

Justyre

Jun 15th, 2010 at Cab of Justyre

Wednesday, May 12, 2010

夜雨说

夜。

瓢泼大雨。野外荒郊。间有电闪雷鸣。

一个人,一手孤灯,行色匆匆;一条路,泥泞不堪,崎岖蜿蜒。不见落英缤纷,只有枯藤老树。黄鹂的鸣啭只是记忆的慰藉,乌鸦的旋律才是听觉的主宰——

看起来是没有什么怡然之心境可言的;但凡有的,无外乎悲凉悄怆与隐隐不安而已。



也是这夜。

瓢泼大雨,荡涤万物。野外荒郊,跳出尘嚣,尔虞我诈之外,得以本色片刻。间有电闪雷鸣,携地崩山摧之势,江河翻腾,寰宇震颤;自然之力,壮哉美哉。

一个人,一手孤灯,或执伞,或披袍,或淋为落汤。虽行于途中,却不汲汲于今夜之必至,而自足于一己之步调,一己之感觉,或快或慢;时而观倾盆于野,时而大 踏步而前。

一条路,泥泞不堪,不避脏,不避厌,安然于所遇。虽崎岖蜿蜒,却不戚戚于何时能到达,而用心于普通之奇异,曲径之通幽,亦急亦缓;时而足蹈于顿悟,时而忘 我于世间。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纵无落英之缤纷,而枯藤老树四面而立,亦可高唱高树多悲风,海水扬其波;或低吟空篱旧圃秋无迹,瘦月清霜梦有知。抚古思今,今世 何世,今夕何夕,便可把淡酒一杯,重返那漫漫征程。至于花香鸟语,更不须春暖花开,便自在心间了——春去花常在,人来鸟何惊?我心不古,我心不污,本真常 在,冰心玉壶。



同一番夜雨之景况,偏是两番看法,结果自然是两番心态,两种生活。所谓境由心生,实乃至理。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以此砥砺,是为钢铁之意志,不挠之精神,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

毫端蕴秀临霜写,口齿噙香对月吟。古之佳人自是寄幽情于文墨,而今之勇士,当寄豪情于笔端,有一颗旷达从容之心,仰天大笑出门去,何必煎心日日复年年;

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若为潮流所驱驰,为世俗所逼迫,忙忙碌碌,混沌一生,纵能金满银满、厚名传世,到底不曾活得明白。何不长存一方心之净土,清风徐 来,水波不兴,宁静致远,终究不枉今生;

……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谢亦萧 

2010.5.11 夜 于 绛逸阁


Justyre

May 11th, 2010 at Cab of Justyre

【注】本文亦为笔者为2009届GSM初试经验贴之代序。

Monday, May 3, 2010

浮生之趣

Kenomica,

越发觉得你的自由、生活化的笔触相当令人感到亲切了。如同这个夏天北京遽然飙 升的气温,突然把我从三月里飞舞的霜天白雪,带到了世博会的温暖初夏。

人在闲得没事可做或者闷得发慌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唠叨起一些陈芝麻;或 者又是怨天尤人,恨不能六月雪创造出新世界。这种时候的我就容易文艺起来,胸 中涌动起一阵阵无名的潮水,四面里涌去。有时能轻抚银沙,有时则不免惊涛拍 岸。以前曾经不懂要与世情相容,碰得头破血流;今天纵使能一笑而过,在挥手作 别过往的当儿还是会泛起一抹愁思——就把它留在心底罢。

近日因缘看了The Family Man这片。作为出生到大二前没看过十部片的一名观众, 我发觉自己的口味难以跟上时代的脚步。在恐怖、惊悚、悬疑大卖,感情纠葛、丰 乳肥臀甚嚣尘上的这个时代,还执着于清淡如水的感动这一主题,无疑是out了。 以前好奇地窥视棒子语的时候,也了解了一点点棒子们的影视,感觉除了极个别还 算可以(如爱在哈佛等),其他都是精神上的junk food.日本的连续剧排除了古装 和动作鬼片类,主要就是揭示人性的美丑,展现人的多重面孔和两难中的挣扎,道 德与感情……比之棒子的包脚布,自然要好很多。

扯远了。这片的剧情设计我看来颇为精妙,一个关于choice的命题……而且对于我们 将要踏入这一行的同仁而言,这片提出的命题是普遍有意义的。昆德拉说,生活在 别处。这话的哲学在几乎每个人的潜意识中都存在着。不断奋斗,为了未来的生 活;宴游放纵,为了弥补将来的规范拘束。

到了婚姻与家庭这个方面,几乎是常提常新。物质的积累本意在于改善现有的生活 或者保障将来的不测,但也会给拥有它的人带来异化。马克思指斥资本主义的肮脏 时,特别指出了这一点。时至今日,在我朝侈谈意识形态的坚守,已经是十分不识 时务的了;但资本或曰财富,究竟会把人之所以为人的生活带往何方?有一种极端 的观点,说婚姻即是免费之嫖娼。偏激之外,是否也有着对于现实中人情异化的某 种愤慨与悲哀呢。

就我而言,我期望的是自由的生活;虽然不可能自绝于世人,但站在熙熙攘攘的边 缘笑看,也是不错的吧。只是人生本有阶段,现在显然不具备这样生活的条件,因 为自己并非一人吃饱就能万事不管的无牵挂的人。佛曰:破我执,去除贪嗔痴,方 能清净心境,得大福报。我执这东西,当生活真正在我手上心中的时候,自然会破去……

那么,先在物质上解放自己和家人,这样追求自己期望的宁静生活才有可能。我不 希望沉醉于小资或者大富生活,虽然它们可能十分之诱人——在商言商,不在的时候 我还是比较喜欢简朴的日子吧。物质(包括名誉)的追求只要是够用;人的欲望没 有止境,花费一辈子中大部分时间来积累财富以满足自己膨胀的欲望,这样活得未 免太累了。未来我的妻,如果有的话,应当是能安于普通、甘于宁静、不以金银论 感情、不以礼厚论心意的知足常乐者吧。在这世上一遭,不陷于贫困之中、能够小 康就好,何求那许多财产,来满足人这一份虚荣呢。精神上的充实——诗书声画、静 思遐想……在这样一片海中自由游弋,与世无争、快然自足,那就是理想的彼岸所在。

祝 一切好

谢亦萧

2010.5.3 午后 于 绛逸阁

Justyre

May 3rd, 2010 at Cab of Justyre

Friday, April 30, 2010

闲话一篇

Kenomica,

Hi~有些日子没联系了。听闻你在实习之中,虽然起早贪黑,却也颇为自得。作为白丁一个,以后要向你讨教的啦~此邮是近日心中偶有所感而乱涂的。

那日一别之后,我又踏回了在实验室了无生趣地消磨大四光阴的日子。终日囚于斗室,不能便离;日子被硬生生切成十分钟或者半小时的碎片,只能望之兴叹。

不过这倒还好,毕竟也就几个月的事情,熬一熬便能到头。上次北大之会,大概是我初次在这么少人的情形下小聚,我也并不曾十分地在心。后来到了餐厅席间、归去路上,便有些觉得自己总是沉寂,只是聆听,无话可说的局面。以及你问及我的近况,我或许也显得冷淡,一种倦态和不能融合的感觉。

其实我也不愿这样。但自幼以来的种种,赋予了我内向而自我抒发的性格倾向,心中的波澜和峰谷也往往形诸笔端,而难于在一群人之中表达。经常是有一二友人时,能够相互面对时滔滔不绝,纵横而论;而如果是有三五个、七八个甚至更多人在海阔天空无所不谈时,我倒倾向于清静和缄默……那样的喧哗,我能感受到个中其乐融融的氛围,但却也深感难以成为其中的一员。

一群人相谈,总有一些话题制造者,然后大家接力,或者延伸、转移到别处,自己引领下几分钟的潮流。在这匆忙的流变中,我发现自己的思维总是很慢——是的,确实很慢。我不是一个敏捷的人,也谈不上敏锐,至多只是有点敏感、易于感觉罢了……于是就只能沉默,即使偶尔能有一两句也瞬间沉没,没有回答没有评价,话题甚至会直接跳入下一个。类似于群里的消息那样。

我们群里有人说过,他选择这里,只是为了能在物质上解放自己,志不在此。即使这样,也难以选择一直一个人行走吧。但如果是因为反应力迟钝、知道的杂事少之类的原因而疏于话题,使得表面看来与大家在一起时爱理不理、懒于应答,那真的是很遗憾的事。

这也是经年来一直困惑着我的;本科阶段因为课业繁忙,班级间重组又较频繁,各人之间除了室友,本身也没啥关联,所以这个与众人同乐的问题,倒也还不成问题。可是今后显然不是这样的局面。我也有融入的渴望,但是总感到不得其门而入。如果是建立在共同爱好或者话题基础上的话自然不错,可惜——众人热衷的诸如杀这样的活动,我这边却很少有人玩,而这个没有气氛的话搞起来比念书还枯燥;众人熟识的北京各项风土,我虽然在京四年,却深居简出,而且客观上远在五环,不可能日常奔走;如此等等。

自然,来日方长,很多东西可以日渐了解;但反求诸己,我要为了一个合理(如果不必令人印象深刻或者交口称赞)的群体中形象而作出何种程度的改变呢?我说服自己学杀,迄今不满十局,难道仅仅为此要违背自己的本心,去网杀训练(我这边CERNET连那些服务器貌似还连不上,得用公网代理)?就因为它是传说中的社交技能,我要耗费时间来精进之,哪怕本来即使用来看电影、增进对世界的感受也可以的?……如果答案肯定,也许我确实要把它当作一件正事而非消遣来对待的了。

我不是个特别喜欢计划的人,但拜我的不完整成长经历所赐,加上几番辗转,现在我的时间不多了。也许对一个有着健全身心的人来说,奋斗的引擎一旦开始轰鸣,他的人生便没有遗憾可言;但我不然——即使奋斗,也不可能倾尽全力,否则就是自灭的开始。两三年前我还有一个科研梦,到现在在天朝冰冷的现实面前,它们都不再可行。而在最终不折腾之前,这一程我想走得不那么曲折……可惜仍然是:“虽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一群人在一起,我进不去。

貌似我写的有够散漫,而且冗赘不通了。只是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夜晚,月光如水,云烟似梦,一切都看着那样地宁静……纵使想到时,我的内心会波涛汹涌,会有万千言语,对面相逢之际,却也只是静静地凝望。我好想如大家那样张开双臂与阳光相拥,却常常只是默默地随着这客船漂流,在一个角落品尝太阳耀眼的光芒。

祝 好

谢亦萧

2010.4.29 子夜 于 绛逸阁

Justyre

Apr 29th at Cab of Justyre

Friday, April 23, 2010

给田涯兄的回信

个人简介

本人谢亦萧,生于1989年9月,系苏南镇江人氏。寒窗十载,北上京师,入读清华。因缘际会,考研侥幸得成,将于今秋入北大光华金融系,以继学业。性沉澹,交游非广,但喜与一二挚友唔言一室之内,即得自足。

答先生问

1.首先,社会上一些关于八十年代出生的人的评论说我们这一代是最叛逆的一代、是不负责任的一代,您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呢?

我不晓得其他八零后的太多状况。就像这个调查,本来写明了是要调查八零后“天之焦子”如何为住房、事业等困扰而挣扎的,但个人简介所举的两位(田先生与黄先生)似乎都是小康或成功人士;恕本人眼拙,没能看出此次采访对象的代表性。
至于叛逆或者不负责任的一代,我怎么觉得90后更加应当获此殊荣呢?而且戴帽子这种事情,从来都只是只值得一笑而过的谈资嚼舌根而已,我没能看出它值得详细讨论并出一本书的价值,还望高人指教。

2.八十年代出生的人到2010年大多数已经步入社会,在此您觉得我们这一代人在社会工作当中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本人尚未步入社会,不能妄加揣测。有人说我们是未来的中坚,这是废话。前人退下来,自然要有人接班,不是中坚是什么?有人说我们会革新思想,我倒觉得90后也许更当此任。生活困苦者大有人在,但正如山西某位煤业领导一针见血指出的那样,“这些劳动者的素质远远不符合要求,亟待提高”,都应当回家再温三年书才是正经。
当然,一些成功人士会成为当代优秀的资本管理者,这与过去的资本家自然是不同的,因为更加懂得忽悠和胡萝卜的重要性,懂得不因小失大,懂得有奶的哲学,和永远与国家政府保持亲密联系的重要性。他们有一个响亮的名字:精英。
精英们现在过得相当幸福吧,而我未来没准也会被精英。对此我表示遗憾。

3.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工作的这几年当中给您最大的感触或收获是什么呢?

这段时间对本人而言尚不存在……遂跳过,十分抱歉。

4.现在所从事的工作是否就是自己所学专业的工作?走出校门觉得学校所学的东西和实际生活中有哪些差别?

看起来不回答工作相关的所有问题是很不合适的。那么我就说下畅想吧。
我预期我从事的工作会是研究生相关的(经济金融方面),但不是本科专业相关(数学物理)。社会上学的更直接有用,学校里学的除了扯淡和唱高调、浪费时间,其他都是内化为能力和基础,需要厚积薄发地来暗中起作用。

5.我们这一代人是接触网络最多的一代人,您觉得网络给你带来了什么呢?

首先明确下,我保留90后可能才是触网最多人群的个人观点。
网络是个大杂烩,本来是谁有钱谁大爷,但是天朝的情况有别,实际上是谁有权谁大爷。众多小民或者安于网游交友与A片,或者就是基金炒股泪涟涟。但这只是小民;大爷们不这么玩。下个什么通知,就能勒索一批孝敬,否则给不识相的网站不备案、给墙、给重定向,或者直接封杀。如此等等,我也懒得评说,也不敢详说,请大家理解吧。
简言之,网络让我知道了墙的存在,以及墙外的世界是如何不同。作为一名非五毛非网特非愤青非新左、不排日不哈日不反美不亲美、坚信帝国主义存在、无视天朝意识形态的小民,我只是觉得,网络社会很有趣,各路神仙很和谐。

6.您觉得我们这一代人与上一代或者下一代有什么明显区别?

上一代人:有可能通过自己的奋斗搞一套房啥的。
这一代人:上述可能性限于成功人士与投机者。
下一代人:如果北京等地房市成功崩盘,天朝泡沫化为乌有(其实应当说是被席卷而去),中国贫富差距进一步拉大,90后们的爹妈的状态直接决定了90后的生存状态。当然,非主流人士或许会成为主流,这谁也说不好。

7.您觉得这个时代或者说我们这一代人缺的是物质还是精神?为什么?

本人缺物质。有了物质才能谈精神,虽然并非有了物质的人有兴趣谈精神——他们也许更加热衷于把妹,比如女秘书或者什么的。
没有物质的人追求精神,我钦佩,但无法用实践方式追随之。现在还有父母,古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不觉得它太落伍了。子欲养而亲不待,我可不想尝尝这种味道。

8.您现在的生活是否有压力?而压力又来自何处?

有压力。压力来自这么多问题我居然才答了一半不到……还有就是,缺物质,还难以自我掌控命运。不过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9.日常生活中您坚持做得最多的一件有意义事情是什么?

自省。孔夫子曰过: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10.您旅行的时候最喜欢带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

老实说我目前还没搞数码相机,所以估计以后这个问题的答案会是相机。目前,应该是眼睛吧。
什么,这不能算?我想想……那就是纸笔吧。没得相机,只能将见闻思感,形诸笔端了。虽然不精准,却是一次性消遣的好方式,就像日记一样,写了一般再也不看。

11.假如2012年真是世界末日的话,那么剩下有限的时间里您会做什么?

首先,要谈场恋爱,而且一定要带实质阶段的那种。生而为人,就这么一个人赤条条来去,也未免太杯具了。然后婚之,有子,抚养,享天伦之乐(虽然不会有几天了)……
其次,要尽可能地环游世界。在地球毁灭之前看看传说中的各种传说,要不没机会了。
其三,跑到日本去体验生活。原因?没想好,就是想去。在那里等到快灭亡前一天,动手手刃日本男,拣形容猥琐的来,一个够本,两个赚一个。当然要在能保护好老婆孩子的情况下……或者把他们放在另一处?送到火星避难区先吧。

12.您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人生如此,有啥可以后悔的呢?

13.您最伤痛的事情是什么?

丧亲。

14.您觉得自己做什么最具有成就感?

征服鸟语。

15.您最喜欢异性身上什么品质呢?

与我形异而神似。

16.您对爱情和婚姻的态度?

爱情:知我心者,亦以真心示我。
婚姻:相濡以沫,风雨同舟,七十年不痒。

17.您觉得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和东西是什么?

人:亲人。
物:生命。

18.如果让您重新选择的话,您希望自己去做什么?

做现在做的事。

19.如果没有任何限制的话,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与妻儿周游世界。如没有妻儿,先创造之。

20.到目前为止什么对您影响最大?

知识。

21.您目前的心境是怎样?

淡定。

22.您现在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孤峰顶上求大道,红尘浪里取乾坤。
淡泊明志,宁静致远。(并不矛盾。)

23.您希望别人怎么定义自己?

他是一个挺普通的人。

24.您的座右铭是什么?

万卷诗书消永日,一窗昏晓话流年。

25.您最希望自己给后代留下什么?

书。

个人总结

首先评价下上面的问题。25个问题其实量很大了,所以不可能每一个都答得同样用心。这在采访中说说或许不多,但问卷调查这种形式的话就比较折腾了。
其次,这些东西对于了解生存状态,其实很有限。采访者不知道我们每个人正在经历怎样的人生阶段,家里的条件从小时候起是啥样的,这个其实就很偏颇。而且这样采访到的80后,无非是些能用得上电脑能上得了网的样本而已,但80后的人口的绝大多数在农村,他们中有几个人被选成了样本?这个,我只能说就事论事还行,推而广之则大谬。
末了我想探讨下出这样一本书的意义。暂且假定经济上的考虑不是采访发起人的第一想法,虽然实际情况没人知道。那么肯定希望多少反应点社会现实,让看到这本书的人能多少明白些什么,或者有些什么启发。但我看不到,从这样的设计里面我看不到能达成这项目标的东西。也许是我鄙陋了也说不定。
好了,言尽于此。这个采访耗费的时间不短,最后还未必能用上。不过这些都是沉没的时间了,我保持淡定。

谢亦萧

2010.4.12午后 于 绛逸阁

Justyre

Apr 12nd at Cab of Justyre

PS. 田涯兄的采访原件因篇幅缘故,不予附录。

河东河西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民谚,取字面义

近来忙于毕设,终日被师兄拴在实验室里,竟未能上网;今日上坛一看,原来已经有好多大大将经验列示后来人了。本来我颇为踌躇,因为自己的经验无论怎样看都更像是小可能性的事件,而非足以传授的心得;不过既然曾经走过,便是因缘,落下一笔也好。只是在此明示读者们:将此文作一经历而观即可,不宜视为经验模仿,因为“凡有志者,必得其道”。

我本江苏人,高考入京城某数理科学班学习。四年里,本业数学和物理,随大流磕磕绊绊,好歹把代数几何和四大力学之类的课都过了;又出于中学的兴趣,自修选修了化学的无机有机、生物的生化分子细胞诸课程。不过我不是传说中的牛人,只是中学里就听闻西洋之大学有通才教育之传统,便想着大学期间能多有涉猎也好。结果是,东西似乎听过不少,但考完大抵就忘了;课固然都一次便过,但成绩平平,到推研和出国的当儿看看,学分绩其实挺悬乎的。不过我无所谓,因为至少走过路过、没有错过了。

但这样终究不是法,因我并非家境殷实、将来想干啥就能干啥之辈,柴米油盐的考量还是要自己一力承担的;科研的梦想虽然看着华丽,但才智与成绩所限,要在牛人堆里混出来怕是永远难见天日。想来大学也算便尝了理、工(电子与编程初步)、文之类的滋味,是时候想想未来的道路了。于是便想到,时下正是次贷危机余波未了之际,抄底的话也许能有一线生机,于是便邯郸学步地模仿着美利坚那巴菲特前辈,逆市而入,想从金融这里分一杯羹吃。

到此还请诸君勿哂,这确实是本人光华梦的发端,类似于白日梦级别的。如果说有什么区别的话,也许是大多数梦想着金银财富滚滚来的人们,都只是把这种想法放在梦里独自幻想了罢。

这一想法在去年九月确立。此前一月,外祖父遽然西去,本非兴旺之家,霎时阴惨凄惶。祭奠未及,滴血明志。发愿穷尽大四不足一年之光阴,精卫填海,悬命以赴。光华之梦,如此乃定。

谋定而后动,所谓“行胜于言”,校风谆谆,今犹在耳。只是经济金融,基础为零;数学英语,尚可应付。九月离初试之一月初,尚余四月。先以朱善利之书草草扫盲,又以平新乔之十八讲日夜相煎;尚有生物实验室之工作纠结,恨不能分身各各,有如齐天大圣之神通。统计不通,本科未学,赖谷歌、维基而自解,惭愧至极。数学只学过抽象层面,但不通计算,自十月中下旬启用陈文灯之指南,用且仅用此书;陈先生所谓“孤峰顶上求大道,红尘浪里取乾坤”之句,于我心深有戚戚,正所谓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红尘翻滚、浮云笑看碌碌,呵呵,将来想来大抵也是颇为激荡的罢。政治准备自十一月中旬始,沉迷于教育部之红宝砖头一册而不能自拔,吐血数升,“郁郁佳城,中有碧血”,大抵如是。英语完全未准备。

上述为初试。试毕,觉得希望不大,尤其统计部分,甚是无底。一个寒假在忐忑中捱过,开学后等待发榜,又在三月初磨叽数日,方知侥幸以393分而入复试。此时从实验室回寝,颇有些可堪回首、佛狸祠下的感喟(此说或大不妥……)。

无论如何,还有一周左右可以准备。之前因为觉得希望不大,金融之类所看也就有限得很,现在要看的书便是有如山积。况且又是孤军奋战(数学物理系这边最牛的大抵出国、其次保研或直博,一个年级里,仅两三人考研,而且与我同方向者几乎……),精神稍一松懈,往事便将如流水而过。分分秒秒,先是博迪莫顿的金融学,觉得洋人写这种入门书就是废话多,看到三分之二果断扔了;北大三先生作的证券投资,觉得太浅、太文且遮遮掩掩,竟还大谈K线图,被羞辱,束之高阁;改看宋逢明之金工原理,心有所感,觉得“书就应当像先生这样写,三言两语,打的尽是要害”。黄达的金融精编看得没学过金融的我不明所以,只能暂弃,将来有机缘之际再看全本吧。此外再配合谷歌、维基……净是些杂七杂八、旁门左道的东西,当然也有一些个有启发性的,譬如郎咸平先生08、09年的几段演讲。(所谓有“启发性”,是指我没太看懂。)

然后就去复试了,徐老师那一组,21号下午1号。进去时候直打哆嗦,在小黑凳上坐下后犹自敲鼓;所幸各位老师都很慈祥,数学问题若干加证券问题若干后就被放出来。当时感觉其实很不祥,毕竟过于本色了,到忘情处手舞足蹈、旁若无人直到被刹车……然后就回东北方向的老窝去。离开光华二号楼前,我颇为虔诚地瞻仰了一下著名的北大老子与北大壮汉两尊雕像,感受到了强烈的气场和不世出的伟岸。我的非机动爱驴也好像被感染了,回去的路上不停地吱呀吱呀跟我说着响亮的悄悄话。

诸君,我的简述到此为止了。期望在未来能向各位多有讨教,毕竟如上所言,我实在是瞎猫死耗,薄积薄发,惭愧得很,惭愧得很。


谢亦萧

2010.3.31 晨 于 绛逸阁

Justyre

Mar 31st at Cab of Justy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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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 我曾多次尝试培养勤上论坛的习惯,比如著名的新水木、生物系的荷塘月色、还有这儿的GSMer;但这学期毕设还得在生物系做,往往会在实验室枕戈待旦,而且我的爱机似乎经不起搬动的折腾了(一搬就坏,已成台式机),所以在实验室都是弄些鸟语来养性。各位如要联系我,最快方式是往xieyixiao@gmail.com投家伙,我将尽快回投。【邮箱名意义:谢亦萧,系网上用名】

PS2. 在这所街东的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园子里呆的久了,竟然一直没有前往街西的北大旁听一二课程,进一步惭愧了。虽然起意晚是一个原因,但我本应照旧去瞻仰下大师风采的。当然现在是有机会了,呵呵。四年街东,两年街西,这个,算是给标题挡(此字为通假——笔者注)式的题目的一点注脚罢。

PS3. 真诚祝福各位将来会来的朋友们,此文观后,雁过不要留声,多参考下其他学长们的经验之谈吧;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此文作一笑谈足矣。

Friday, February 19, 2010

天朝的未来1

  今年以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正给天朝的未来勾勒出越来越清晰的图景。

1. “墙”

  首先是一批“未能在网络监管部门备案”的境内博客与论坛被禁止访问。其中的相当一部分站点对此事先已有觉悟,现在在境外(更确切地说,是在GFW“墙外”)运行;这其中的个人网站以自由作者和民主人士为主。笔者所知很少,但也有和菜头、阮一峰、王小峰等的站点受到关照。(王的由于发生在近日,前景尚不明朗,故权且置之。)

  关于此事,有观点认为,是广电总局与工信部之一或联手策动的,有计划有预谋的,以“反反革命”为政治寓义、以“不交钱、不和谐者死”为经济文化寓义的系列清算行动的第一步。笔者基本认同这一观点。与沪上今年元月率先施行的“手机短信发黄段子者,停机查办”相呼应,笔者认为,这是天朝重拳出击,坚定不移地把和谐事业全面推向22世纪的一个信号。所有收讫这一信号的同志,应当谨慎坐言立行,共创和谐之景,以免将来痛失站点、流量之类。当然,也可移驾墙外,春风花草香,沙暖睡鸳鸯,花钱买放心,唯一需要日日修习的便是翻墙之术了。现今无论对公网还是教育网,都有一些时刻更新着的软件程序,时刻准备着被天朝封杀而后再出新版……

  有研究者指出,究其深层原因,“墙”的威力之大,并不是因为它应用了基于来自思科公司的IDS(入侵检测系统)的关键字筛选系统;这只是一个技术原因。其实,其“无所不在性”,即在暗处时刻监视着你的特性,才是其最不容忽视的要根本所在。当我们访问任何一个论坛、博客时,当我们发表贴子与回复时,当我们在QQ或其它未良性加密的IM工具上聊天时……时刻有一支隐秘行动的网络纠察队,在阳光永远照不到的某个角落,窥伺着,潜伏着;一有异动,天罗地网,跨省跨江,封站逮人,请出墙外……记得孙子兵法里有个思想,大概是说:敌暗我明,大不利也。看来兵法这东西,什么年头都是异常地有用。

  那么,展望未来,这传说中的金汤永固之“墙”将何去何从?

  欲分析这一趋势,就不可不提迫近的IPV4向IPV6网络升级的必然潮流。2012年,全球将耗竭IPV4协议的所有地址。届时,新的站点、路由和其他占用IP资源的设备,将全面转向IPV6。现在北京市已经有了搞IPV6推广的计划。

  本来这只是一件自然的技术进步和扩容升级;但天朝的管理者们显然看得更为深远。IPV6的地址库可以用“比恒河沙数还恒河沙数”来形容,某知情人士曾不无激动地称:“地球上的每粒沙子都将有自己的IPV6地址。”于是,天朝就把推行“网络实名制”提上了议事日程。简单说,如果技术支持到位,将来每个天朝人将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网络身份证(比如和人体综合特征唯一绑定的IPV6地址),连网必须且只能用此身份证明通过验证。那时,网警将不必费时费力地从IP逆向追踪来分析“是谁不和谐了”,而可以立刻得知“哦,原来是xxx反和谐了”。到时除非你立志永不回天朝,并不在乎留在天朝的家人朋友师长是否会有株连之祸,不然有你丫好受的。嘿嘿,天朝好不高明,瞻仰,瞻仰啊。


2. 民主化进程

  我想,如果不是毛先生当年提过“人民民主专政”这个词的话,“民主”这个词现在恐怕就和“反革命”一样,人人讳莫如深了。但即便不能直接列此为敏感词,聪明的天朝代理人们总有好办法来防民之口,令群众道路以目而不敢妄言国事。

  但先人也曾告诫我们: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无论通过管制新闻、报刊、杂志,还是网站主流化建设,都只会引来更多人的不解、反感与内心的反抗。民心向背曾经是这个政党、这个国家那么提倡与关注的事情,但在当了60年执政党之后,党内能顾及这一当年打江山时高呼的“群众路线”的,又复有几人呢?

  21世纪以来,随着网络的进一步普及,更多的和谐事件在神州大地此起彼伏,热闹不已。单就最近而论,成都春熙路刀客与东莞“双刀内裤男”黎恩旺事件,就足以在网上网下引发不绝的热议。这些事件起伏的表象后,隐藏着怎样的规律呢?

  首先,不随任何个人意志而变化的事实是,现在我们这个国家正在酝酿着变化。主要动力很可能是民主化思潮;这个并非资产阶级自由化。未来几十年里,可能会看到精英与“草民”两大社会极端阶层之间的明争暗斗,特别是在网络已经不可逆转地打开了不少人的思想囚笼的前提下。甚至不排除发生暴动的风险。曾经在文革时用过的互相揭发谁是右派之类的把戏,可能会再次上演。

  时代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天朝如欲避免暴动的命运,现在就最好不要把草民的生存权、迁徙权等视同无物。如果人治大于法治的现状短期内在天朝没有希望得到实质性改变,那么至少先用人治保证尽量广泛的公平与正义罢。

  时间所限,只能搁笔于此。将来或会顺应时势,再来修缮此文,并续上其它方面吧。


谢亦萧

2010.2.5 夜 于 偃仰轩

Justyre

Feb 5th, 2010 at Pavilion of Pause